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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周砚的动静，周一快速转过头，担忧地看着他呕出的一大滩鲜血，主子果然已经解了丹田处的剧毒。
“主子，你感觉如何？”
周砚用袖口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，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一：
“放心吧，我已经无碍了。”
果然····
哪怕自己其实已经猜到了，但是只要自己一刻没有听到主子亲口的确认，他的心就提着一刻，不能完全放下。
但是现在周一听到周砚亲口对自己说他已经解了丹田处的剧毒，拿回了他全部的内力，自己这下也总算是能安心了。
周一转眸看着还在闭目运功修炼的苏玉珊，他心里的复杂情绪难以言说。
其实他是痛恨整个苏丞相府的，痛恨苏杭的背信弃义，恨苏玉凝对主子的背弃，恨抄家那日苏昱的狠辣绝情。
但是似乎···苏玉珊与他们不一样，他似乎真的误会了她····
周砚自然看懂了周一眼底的复杂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，患难与共，亲如兄弟，哪能不知道周一对玉珊的纠结。
他无奈地叹了口气：
“周一，我们亲如兄弟，你连我也不信吗？”
周一回眸静静地看着周砚，并没有接话，他心里对丞相府的仇恨和对苏玉珊救了主子的感激，强烈冲突着，他是真的心乱的厉害。
周砚深情地看了一眼玉珊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眼里是缱绻的温柔。
“流放的一路，我那个残废的样子是周昭她们这些女流的负累。
面对衙差的施暴，我痛恨自己救不了阿昭和阿诺，痛恨自己是个残废，也痛恨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，甚至痛恨过上天如此不公。
我甚至想过要杀尽天下的人，把周家世代守护的王朝变成人间炼狱。
那时的我····真的差点入魔了·····”
周砚神情迷离地回忆着过去的往事，与过去不同，现在他的眼里有感情有柔软，而不是流放之初那样的死寂与绝望。
周一很明显看出了周砚的变化，他知道主子的变化都是因为苏玉珊。
周砚的思绪仿佛回到了最让他绝望的那一日，以前他害怕回忆过往，现在的他却觉得那些磨难无足轻重了，只因为他有了苏玉珊！
他的珊儿就像是炽烈的阳光一样，强势地照进了他阴冷黑暗的世界。
在他绝望之际，那束阳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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